在沙特阿拉伯，性别排斥有着深厚的文化根基，找不到可以将女性引入劳动大军的办法，直到卢布娜·奥拉扬和她的家族企业创造了一个。请看一位安静却有影响力的首席执行官如何成为中东重大经济转型的弄潮儿？

卢布娜·奥拉扬

奥拉扬金融集团首席执行官兼副主席

欧洲、中东和非洲最具影响力的商界女性榜单排名：第16位

《财富》（中文版）--在1983年，卢布娜·奥拉扬（Lubna Olayan）成为父亲名下企业————奥拉扬金融集团（Olayan Financing Co.，简称OFC）————唯一的女性职员。这是一家总部位于沙特阿拉伯的大型跨国综合企业。

18年后她才有了第一位女同事。

那时，奥拉扬运营着公司，有时间来考虑自己是公司唯一女性的这种稀有情况。她说：“我获得特权成为大型家族企业的女性首席执行官，我意识到这有问题————不能只有我一名女性。”

依靠家族的支持，奥拉扬开始低调地采取慎重的举措来扩大队伍————咨询同事们的意见并且着手进行至少一次隐秘的说服行动，争取到奥拉扬金融集团一位激烈反对的合伙人。在数月的精心计划后，女二号最终到位。

入职就花了如此长的时间，这反映出在一个极度保守的、长久以来的传统几乎把女性完全排斥在劳动人口之外的国家里，做出改变有多么困难。现在，奥拉扬金融集团聘用了大约400名沙特女性————包括位于利雅得（Riyadh）的总部办公室在奥拉扬及其男性同事身边奔走忙碌的56位女性————展示了自那之后的公司和沙特社会在带给女性更大的经济权力方面所取得的进步。

虽然是缓慢渐进的过程————这400名女职员仅占奥拉扬在沙特的12,000名员工的3%多一点————但奥拉扬金融集团推进两性平权，切实证明了奥拉扬坚持不懈和有谋略的精明，为她作为中东及以外地区的商业领袖赢得了尊敬。身为达沃斯的常客，奥拉扬是公司董事会的固定成员，还长期位列《财富》的全球最具影响力的商界女性榜单。麾下30家公司构成的综合企业在她的掌舵下，经历了引人注目的扩张期；员工总数自2001年以来翻了近四番。[外界预估奥拉扬集团（Olayan Group）的年收入为70亿美元以上；公司拒绝讨论其财务数据。]奥拉扬不把功劳归于自己，但是由于她力推多元化，奥拉扬金融集团在这场历史转变中站在了领先前沿，而过去五年，几十万名沙特女性因为该转变而进入私人部门工作。奥拉扬金融集团相对总数的占比并不高，但奥拉扬所树立的该地区鲜有的女性商业领袖的榜样具有深远影响。

现年60岁的奥拉扬回避公开宣传，她实事求是，最不想给自己贴上先锋的标签。她所做的努力基于务实的信念：任人唯才有利于企业，让有才能的女性获得工作有利于经济。“我完全赞同多元化————但是要为了值得的人。”她说。即便她帮助引导沙特妇女进入她们此前从未担任过的职位，从工厂工作到销售和管理，她都十分审慎地尊重沙特阿拉伯根深蒂固的宗教文化和传统。康明斯（Cummins）的首席执行官兰博文（Tom Linebarger）是奥拉扬金融集团最长久的国际合作伙伴之一，与奥拉扬一道聘用沙特妇女担任工程职位。“她竭力推动实现现代化和妇女赋权————从体系内部开始，她是我所遇到过的最有胆量和勇气的人之一。”他说。

当奥拉扬于2001年首次在奥拉扬金融集团寻求两性平权时，像她的这类公司并没有现成的脚本可以用作招聘女性的参考————而且这么做的障碍相当多，因为劳动法和社会习俗留下了太多的解释空间和不清晰地带。在非常保守的沙特阿拉伯，女性在公共场合要以黑袍（一种长袍）和头巾包裹，传统上她们并不能与不相干的男性公开交际。类似这样的文化规范基本上把女性的就业限定在了寥寥几个毫无疑问对女性开放的行业：医疗保健、教育和银行业，理论上在所有的这些行业里，她们仅会与彼此互动。

奥拉扬金融集团的业务活动并不属于如此纯粹的类别。这是一家庞大的控股公司，业务活动涉及从投资和房地产到制造和分销外国品牌的可乐、曲奇、电脑和重型设备的各个领域。[旗下含有全资所有企业和合资企业：纳贝斯克（Nabisco）、施乐（Xerox）、高露洁————棕榄（Colgate Palmolive）和汉堡王（Burger King）是奥拉扬金融集团的部分西方业务合作伙伴。]旗下的公司没有一家此前作过装配，能够实现所要求的隔离程度：女性需要她们自己的洗手间、餐厅、祈祷室和工作区域，更别提往返通勤服务，因为沙特的妇女不允许开车。

有太多要权衡的因素，奥拉扬真正需要的人选是一位可以聘用到更多女雇员的女士。她最终选择了一位计算机科学家和系统工程师哈娜·阿尔赛义德（Hana AlSyead），后者在波士顿接受培训并且在（相对男女混合的）花旗银行（Citibank）的沙特子公司从基层一路做到高层。阿尔赛义德接受了挑战，一年之内奥拉扬金融集团拥有了21名女性职员。其中多数处于弱势背景，奥拉扬金融集团聘用她们在Enayah公司里[公司与金佰利（Kimberly-Clark）和另外一家沙特公司所组建的合资企业]负责缝制手术服。这些女裁缝师创造了历史：她们是沙特阿拉伯的首批女工人。

自那之后，一场转变迅速席卷蔓延了整个王国：在商店、办公室、厨房和制造厂，沙特阿拉伯的妇女潮水般地涌入私人部门岗位，根据沙特政府的统计数据，人数从2004年的23,000增至2009年的48,000，到2014年突破了400,000。职场女性的增加源于大众教育（沙特王国的高校毕业生中，女生占了主导）、经济必然性和政府在一定程度上的推进。

然而，根据世界经济论坛（World Economic Forum）的数据，总体仅有19%的沙特妇女在工作。在近期向女性开放的工作里，其中的很多岗位原本一开始并不面向妇女，这着实令人费解————譬如沙特王国里照看女士内衣店的工作。大量的专业职位，包括奥拉扬金融集团里的多数专业岗位，依然基本上不接受女性（或者“女士”，奥拉扬金融集团的经理们经常这样称呼她们），因为这些职位要求开车、干体力活或频繁与男性公开互动。根据世界经济论坛的最新有关女性经济机会的《全球性别差距报告》（Global Gender Gap Report），沙特阿拉伯在142个国家里排名第137位————尽管已经取得了近期的那些进步。

要想了解奥拉扬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下是如何掌权的，就有必要了解她的父亲兼导师苏里曼（Suliman）的故事。出生于沙特一个贸易小镇的苏里曼学习了英语，最终证明当西方公司抵达并在该地区的石油富人身上挖掘挣钱的机会时，这是不可或缺的。他在石油巨头沙特阿美石油公司（Aramco）成功地工作了数年，而后意识到他可以通过向这类公司提供设备和供给来做出更好的事业。1947年，他创立了一家后来成为奥拉扬集团的公司，当时被誉为优先“本地合作伙伴”————彼时对所有外资公司的一个要求。

卢布娜在大都市贝鲁特（Beirut）长大，在四个兄弟姐妹中最小，其中三个是女孩。苏里曼是一位严厉但悉心投入的父亲，他密切追踪了女儿们的学业成绩并且向她们传授财务管理经验。卢布娜在美国待了9年，她称赞这是一段造就了她的自由思考方式的时期。她曾经在康奈尔大学（Cornell University）学习，后来去了印第安纳大学（Indiana University），同她的姐姐休萨姆（Hutham）一道，并且在那里取得了工商管理硕士（MBA）学位。（休萨姆现任奥拉扬集团美国投资分部的首席执行官兼总裁。）

卢布娜接着去了摩根大通（J.P. Morgan）工作，并且遇到了她的律师丈夫约翰·施弗斯（John Xefos）。而后在1983年她搬去利雅得，继续自己的银行职业生涯。苏里曼那时候也住在那里，恰巧需要一名行政助理。两人亲密共事了将近20年；1986年她被任命为奥拉扬金融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当时是奥拉扬集团的工业控股公司；1999年公司与集团的中东消费部合并后，她的职责范围扩大了。（苏里曼于2002年逝世。）

作为一名高管，奥拉扬的性别在同业心中是其次才会考虑的。“即便是我的沙特朋友和客户中最严重的沙文主义者，也都对她管理公司的方式十分敬佩。”沙特荷兰银行（Saudi Hollandi Bank）的首席执行官贝恩德·范·林德（Bernd van Linder）说，该银行是首家把女性纳入董事会的沙特上市公司。（这位女董事就是奥拉扬。）“她作为一个人受到尊敬，而不是作为首位做这件事或那件事的沙特女性。”

奥拉扬不喜欢成为关注的中心。奥拉扬金融集团150页的人员网络名录说明了这一点，名录中的每名经理有一页附带照片和简历的说明，奥拉扬的条目放在了这本名录的中间，按照字母顺序在第80页。

当我在7月末前往沙特阿拉伯去采访她时，她不在也说明了这一点。（她必须出国参加第一个孙子的诞生，她为计划中的这个意外反复道歉。）我们最终通过视频会议联络上了————我们之间隔着一个屏幕和几千英里。我们到底是进行了会面，她开玩笑说，我幸运地赶在她多年的老同事瑟兰尼（Serene）（“她对所有事都不同意”）休假时联络她。

当奥拉扬讨论自身职业历程里的性别问题时，她侧重于不重要的和表面的一面。艰辛困难？她曾经去公司的工厂现场考察，那里没有女性洗手间。不允许开车或公开与男性交际？这可能是一件幸事，特别是对于一位拥有三个女儿的职业女性而言：“每个人都得来找我。时间是我最要紧的资产。”

当被问及作为一名女性领导人，她感觉受到尊重了吗，她似乎很吃惊。“受到尊重？在沙特社会，女性极其受到尊重。我从不存在这种问题。”她真的不按性别划分来思考问题，她说；她“更关切的是，作为创始人的女儿，需要比别人做出更好的成绩，才不会给人造成裙带关系的印象。”

然而，奥拉扬与她的祖国却是一种复杂的关系。2004年，她成为首位在吉达经济论坛（Jeddah Economic Forum）上发表主题演讲的女性，这个引人注目的沙特会议当年吸引到了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和时任土耳其总理的雷杰普·塔伊普·埃尔多安（Recep Tayyip Erdogan）这类名人。奥拉扬向按性别分区的听众发表了“沙特的增长视野”（A Saudi Vision for Growth）————一场15分钟的演讲，呼吁建设繁荣、多元化的经济体，包含“为女性提供更多岗位和职业机会”。然而，她的演讲很快被夺去了光芒：她的头巾在演讲中略微滑落————公然的文化冒犯，但却是无心的，这惹怒了这个国家的保守分子，并且占据全国新闻头条多日。奥拉扬带着厌恶和失落感回顾了这个事件。“我对演讲倍感骄傲。”她说，如今仍然是这样。

如今，奥拉扬生活在那个世界里————但是也远离那个世界————阿布斯坦村（Al-Bustan Village），位于利雅得郊区、由奥拉扬金融集团建造、作为西方外籍雇员首要生活绿洲的一个封闭式综合体。（这类综合体在王国里十分普遍。）在这里，女性可以在户外游泳、在男女混用的健身设施锻炼，不穿黑袍绕着广阔的园区散步。奥拉扬现在正等着她位于利雅得的家翻新完毕，临时住在该社区608栋别墅中的一栋里，被经常看到围着园区骑车。我们往上开的时候，我的奥拉扬金融集团接待人解释说：“过了这扇门，好像你是在另一个国家。”

距离利雅得市中心35分钟路程是奥拉扬金融集团的总部，是一个引导指示少得不能再少的、毫不起眼的多层结构。如今的总部大楼里有300多名员工，按照任何一种标准，其多元化程度都是惊人的，由男性、女性、沙特人和代表23个不同国家的外国人组合而成。男性和女性一起参加会议；一些女性穿着黑袍和头巾工作，另外一些穿着保守的西式裙装。英语是工作语言，各个级别的员工以姓名的首字母来称呼，这个节省时间的做法追溯到公司早期。奥拉扬名为LSO。

根据大家所说，奥拉扬是一位热心关怀但同时也要求很高的老板。她起得很早，经常出差，并且不急于做出决定，做决定时会咨询尽可能多的人————她跟部分经理一天沟通几次。她对奥拉扬金融集团持有的各式各样的资产无不知晓，而且极其注重细节，这令员工们既眩晕也有些厌烦。（她甚至插手挑选在阿布斯坦村的泳池家具。）

繁多的董事会和慈善事业中也展现了她的这些品质。麻省理工学院（MIT）的校长拉斐尔·莱夫（Rafeal Reif）与奥拉扬一道都在斯伦贝谢公司（Schlumberger）的董事会任职，对于她在巨大的地缘政治背景下征服个体和掌有的人格惊讶不已。那种思维上的敏捷是“极少数人具有的资产和天赋”，莱夫说。“卢布娜这种我前所未见。”

莱夫还谈到了奥拉扬不动声色领导的能力————不是靠主导而是通过在谈话中插入重要的想法来引领和带动对话。这种独特对于奥拉扬来说似乎特别重要。当谈到她与权力的关系时，她表示这个名词对她而言是一种负面的隐含意义————她更倾向于“影响力”，她描绘其比权力更为重要，而且是一种赚到的货币。“你在生命里面对的挑战越多，体验的人生就越丰富————这种切实的经验给予一个人‘影响’其他人生活的能力。”她说。

奥拉扬金融集团隐约可见不少挑战。外资公司现在无需沙特业务合作伙伴也能在王国独立开展业务。一个欣欣向荣的经济体————2010年至2014年，沙特阿拉伯的非石油行业以7.2%的年均速度增长 ————

对于面临着本土增长放缓的西方公司而言，这里富裕和相对年轻的人口充满了吸引力。所有的这些意味着，奥拉扬金融集团所处环境的竞争程度远比以前激烈多了。

公司还面临着性别多元化以外的劳动人口的变化。数年来，像奥拉扬金融集团这类沙特公司的多数人才都是从国外引入的；王国的私人部门劳动人口大约85%是外国人，而很多沙特人则一直没有工作。政府希望通过“沙特化”政策（“Saudization”）来逆转这种情况，要求公司的本地聘用人数要达到配额。虽然奥拉扬金融集团超过了要求的配额，公司的经理们却视其为最大的挑战：很多工作，聘用沙特人————通常需要进行培训，而且根据法律，需要支付远高于外籍员工的薪资————十分昂贵。

到2011年，奥拉扬金融集团旗下的消费品业务、食品服务、包装和分销，甚至是建筑业务，都引入了女性员工。然而，女性员工数占奥拉扬金融集团员工的比例一直徘徊在区区1%左右。急切希望加速取得进展，奥拉扬推出了奥拉扬女性网络（Olayan Women Network），这是一个旨在“持续关注女性所面临的问题”并且帮助她们发展事业的内部组织。她最后设立了一个新目标：奥拉扬希望到2016年，奥拉扬金融集团的全部30家公司里，所有级别的女职员达到1,000名。

这个消息并非普遍受到欢迎。奥拉扬金融集团旗下的沙特阿拉伯可口可乐瓶装公司（Coca-Cola Bottling Co. of Saudi Arabia）的总经理阿萨杜拉·谢拉兹（Asadullah Sherazee）回忆说，当奥拉扬就聘用女性员工接洽他时————“可口可乐表示员工应该有40%为女性。你这里为零。”她告诉他说————他怀有所有通常都有的担忧：仅供女性使用的空间的成本，担忧合法性，以及如何装配。

但是命令就是命令，巴基斯坦裔的加拿大人谢拉兹与员工合作设立已经在奥拉扬金融集团的其他公司安装齐备的方便设施————女性祈祷室以及办公室和工厂工作场地的分区，以给予女性劳动法规定的隐私权。三年之后，他的企业里有30名女员工，包括在全女工瓶装线上工作的18名，很多人穿着蒙住全身的长袍。他对结果十分满意，在上午10点以后，他与他的人事女经理加达·阿尔索斯（Ghadah AlSous）向我谈起可口可乐时说道。他现在把聘用女性视为强有力的商业案例：“她们的生产效率非常高，非常认真，而且极其准时。我们想要招聘更多。”

对于沙特女性雇员的表现纯感喜悦和惊讶，这种反应我在奥拉扬金融集团遇到过不止一次。“我们在进行一场社会实验。”Glowork的首席执行官哈立德·阿尔胡达伊尔（Khalid Alkhudair）说，沙特王国的这家女工招聘公司从2011年起帮助安置了26,000名沙特女性进入职场。阿尔赛义德表示只会偶尔出现问题：例如，有一次，当一名男性求职者遇到了奥拉扬金融集团的一名女招聘专员时，他走了另外一条通道。她还说，相比通常害怕冒犯文化规范的外籍员工，沙特经理与女性人才打交道通常感觉更加自在。

如今该综合企业旗下除了两家公司之外，其余全部都有了女性员工。虽然阿尔赛义德表示达到奥拉扬的2016年1,000名女职员的目标，从统计角度看，完全不可能，但她不忘吹捧公司创造的里程碑：例如，公司在沙特的延布市（Yanbu）聘用了有史以来的首位女性。而且她特别自豪将一名沙特妇女安排到制造长途货运卡车的公司、斯堪尼亚（Scania）的分销商那里做销售。她现在把重心放在留住奥拉扬金融集团的女性人才上————很多公司试图挖人，她说————以及帮助她们发展技能。

奥拉扬也依然十分积极参与，经常问及旗下女职员的忧虑和困难，并且邀请提供坦率的反馈。阿尔赛义德讲了一个故事，有一次奥拉扬收到不那么服从启导的反馈，彼时少数几名女士要求延长假期，并且减少工作时间。当奥拉扬问到她们的目标时，她们坚定地表示自己胸怀大志：她们想要成为经理和高管。奥拉扬若有所思，但是也略感恼火，最后问她的同事们：“好的，休了所有那些假期，你们如何期望能够达到那个职位？”

译者：郑欢

为奥拉扬工作的女性

直到2001年，卢布娜·奥拉扬都是综合企业奥拉扬金融集团里唯一的女性。当前集团旗下的30家公司里的28家共有400多名女职员，包括以下公司：

Enayah[与金佰利组建的合资企业]

2002年，这家医疗产品供应商聘用了18名女裁缝师来缝制手术服；她们曾经是沙特阿拉伯的首批女工人。当前公司大约有100名女工。

沙特施乐代理（Saudi Xerox Agencies）

2014年，沙特施乐赢得奥拉扬金融集团的多元化指数大奖；在40名女职员当中有一名是营销高管。

沙特阿拉伯可口可乐瓶装公司

三年之前，这家附属公司没有女性雇员；现在，她们分布在IT、财务、会计和法务等部门。

纳贝斯克（阿拉伯）（Nabisco Arabia）

2013年，这家乐之（Ritz）饼干和奥利奥（Oreos）的中东一级供应商推出了一条全女工生产线；公司还聘用了两位女性机器操作员。（财富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