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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普风光不再,但复兴希望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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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师史蒂芬•米卢诺维奇声称,惠普依然是全球最大的科技公司之一,CEO梅格•惠特曼正将她的管理团队凝聚起来,“为胜利而战”。

    2005年,卡罗尔•卢米斯为《财富》杂志(Fortune)撰写了一篇惠普公司(HP)首席执行官卡莉•菲奥莉娜收购康柏公司(Compaq)的计划陷于困境的详尽报道。在这篇堪称其代表作的文章中,她援引了一位华尔街分析师的预测:惠普终有一日会被拆分。

    这位名叫史蒂芬•米卢诺维奇的分析师一度离开研究领域。但他如今又回来了。目前,米卢诺维奇供职于瑞银集团(UBS),负责追踪企业级科技公司,也就是那些将技术卖给其他公司,而不是消费者的公司。他仍然密切注意惠普的动向。该公司上周宣布了一项分拆计划:惠普将一分为二,一个是专注从事消费PC和打印机业务的惠普公司(HP Inc),另一个是从事企业级硬件和软件业务的惠普企业公司(Hewlett-Packard Enterprise)。

    企业分拆通常能够赢得一片喝彩声,但这一次,各方的反映一直不温不火。詹姆斯•斯图尔特上周末发表于《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的文章,总体上看淡这两家公司的发展前景。在每周更新一次的博客《周一观察》(Monday Note)中,让-路易斯•盖瑟从历史的角度,对惠普的文化进行了一番精彩评论,声称这家公司如今是一个“疲惫的混合体”

    米卢诺维奇则发现了一些让他对惠普保持谨慎乐观的原因。上周,我来到他的纽约办公室。以下是经过编辑的对话内容:

    我在拆分宣布的当天写了一篇文章,说惠普不再是一家举足轻重的公司,至少没有过去那般重要。你同意吗?

    惠普的招牌显然有点褪色。它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惠普了。但惠普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消费计算公司之一。当然目前苹果(Apple)已经超越它了。不过,惠普距离全球头号PC厂商的位置非常接近。它依然是一家卓越的打印机公司。尽管它在企业级市场名声渐暗,曾经拥有的创新光环早已逝去。但我不会说,惠普现在无足轻重。我认为,这种看法有点夸张了。

    说说你2005年的预测。

    我当时预测说,打印机业务将从PC业务中剥离。我一直非常信奉“聚焦”(focus)。它是影响企业发展的最强大的因素。我们总是觉得,惠普要想同时成为一流的消费技术和企业技术公司,的确很有难度。微软(Microsoft)显然也有过类似的问题。就惠普的情况而言,没有一劳永逸的高招。该公司目前还没有收缩任何一个部门。但这不利于激励“聚焦”。我认为他们早在几年前就该做这件事了。

    正如你所说,惠普并没有把打印机和PC业务分离开来,这意味着早年收购的康柏资产基本上原封未动。


    我认为,对康柏的收购并没有那么糟糕。如果你试图成为一家大型电脑公司,收购康柏顺理成章。这跟目前传说中的EMC和惠普合并一案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讲得通的。当时,惠普在x86系统(一种基于英特尔处理器的计算程序)和存储器方面的技术比较薄弱。康柏给了他们这两项技术。显然,要是当初没有收购康柏,惠普就不可能拥有如今的市场地位。

    你对惠普的管理层有何评价?

    这些年来,他们失去了很多人才。我认为,惠普的管理已经无法企及昔日的水平。但我的确相信,CEO梅格•惠特曼已经做了一些改进。最近,我们跟惠普首席战略官穆罕默德•阿里进行了一场电话会议。梅格给惠普引入了宝洁公司(Procter & Gamble)率先使用的“为胜利而战”(Playing to Win)战略。她是在那里学到的,因为宝洁CEO雷富礼曾经在2000年代使用过这种方式。他们拥有这样的战略框架。我还没有听说过有人对这种理念不屑一顾。它已经被应用了大约9到12个月。我听说,她和惠普的约100名高层在异地开了一个会。她说,“我希望大家都来阅读这本书。我会考考你们对它的理解程度。”飞机上的空姐注意到了。她们想知道在这趟飞往拉斯维加斯的航班上,为什么每位乘客都在阅读同一本书。由此可见,惠普管理层还是很有纪律意识的。

    惠普最近一直在谈论云计算,但我并没有感觉到它的云计算战略跟竞争对手有什么不同之处,不少竞争对手进入这一领域的时间都要比惠普更长一些。

    总体而言,观察家们还不清楚。我们最近采访了比尔•维迪(惠普企业技术事业部负责人,曾长期担任微软高管)。他们目前有三个不同的管理团队在运营其云技术战略。这项信息技术业务的名称已经被改为Helion。它有好几个特色,其中有不少还没有对外公布。因此,对于惠普来说,这还是一个在不断改进的半成品。

    在大约10年前那篇文章的结尾,卡罗尔•卢米斯问卡莉•菲奥莉娜,哪家公司当时处于领导地位。菲奥莉娜回答说,没有这样的公司。但现在回想起来,苹果公司的领先优势显然要比她想象的大得多。你现在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苹果现在当然是全球领先的消费技术公司。IBM则是全球领先的企业技术公司。不过,微软、甲骨文(Oracle)和惠普也并没有被远远抛在后面。分拆后成立的惠普Inc公司,可能非常接近成为一家消费技术和企业技术各占据一半的公司。惠普如何协调如此多业务这一问题依然存在。我认为,此次拆分是为了更好地定位企业技术业务。他们在这方面比较脆弱。人们还看不清楚该公司的云战略。

    最后一个问题:你最近怎么样?如今的工作跟以前的分析师工作有什么不同?

    当下与上世纪90年代初非常类似。我们正在再次经历一个破坏性时期,一切都在改变。投资者应该汲取的教训是:离开正占据主导地位的企业,专注于单一业务公司。硅谷现在的氛围甚至比上世纪90年代更加压抑,各路新公司都说,他们要摧毁在位者。我说那里令人沮丧,是因为我的客户拥有的公司正在遭受攻击。但EMC、IBM,甚至包括惠普,并没有迅速地消失。(财富中文网)

    译者: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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