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狂奔十夜情（三）：老城区•公交车

（越南特产：蛇酒）

站在还剑湖北边的街道上，我正面临着一个许久没遇到过的挑战：我不敢过街了！现在是上班高峰，大街上无数摩托车在轰鸣。越南人不管男女老幼，骑摩托都很疯狂，拐弯基本不减速，有的因为速度太快，还来一个漂亮的压车动作，够得上大奖赛水平了。眼前的马路，没有斑马线，没有红绿灯，更没有过街天桥和地下通道，车流不断，叫我如何是好？我刚被摩托车撞过，心有余悸，在街边徘徊了十多分钟，也没敢过去，只觉得腿越来越疼了。

好在这时有三个本地人要过街，我赶紧跟了上去。当地人早已熟练掌握过马路的节奏。他们走几步，我就紧张地跟上几步，他们停下，我也赶紧站住。顾不得这几个人诧异的目光，总算过去了。其实摩托车见了行人，还是知道减速避让的，关键是行人不能犹豫。欲停又走，最容易出事。



（菜市场很热闹）

河内污染严重，很多人出行还戴口罩。我在出国之前也想到了这一点，买了一包一次性的医用口罩。但10月2日这天比较闷热，戴口罩感觉不舒服，没戴一会儿又摘了下来。

过街后，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换钱。手中那点零钱是跟旅店换的，汇率是1美元换1.8万盾。《LP旅游指南》只推荐银行，汇率偏低，我记得当日越南商业银行（Vietcombank）的汇率是1.793万盾。要换汇，最好去金店、珠宝店。我在北边的银器街找到了一家叫“金玲”（Kim Linh）的珠宝店（地址：82 Pho Hang Bac），汇率为1.827万，换了120美元，拿到了将近220万盾。在越南，当上百万富翁是很容易的。

换完钱，接下来要解决通讯问题。在越南用中国的手机号很贵，最好买个当地号。珠宝店附近就有卖手机卡的小店。语言不通没有关系，你只需打开手机盖，拆下电池，指着卡槽的位置给对方看，他们马上就明白了。我买了一张10万盾的卡，大约50块钱。越南的手机号是十位数，在河内向北京发短信是1.3元/条，打电话要几块。我挺糊涂，连手机号都忘了，而且回国后，我才知道，我的手机只能发短信，不能收。也许是什么地方没设置好。

货币、通讯都解决了，还需买好晚上去顺化的车票。众多去过越南的网友一再强调，在越南的旅游大巴只有Sinh Café公司的最规范、最准时，而且千万不能坐上冒牌的Sinh Café，否则后果很严重。我确实看见，河内到处都有挂着Sinh café牌子的办公室，真假难辨。不过，所有网友还说了，正宗Sinh Café的办事处在梁玉眷街52号（52 Pho Luong Ngoc Quyen）。而我也上了Sinh café的网站（www.sinhcafevn.com/），确实是这个地址。从银器街向北走，很快就来到这条街。

办事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胖子很热情地接待我。我问：“晚上去顺化的票要多少钱？”

“15美元。”他盯着我，笑容实在可掬，让我感到有点不舒服。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贵。河内到顺化的距离是654公里。我在他们的网站查过，2月份的价格只有10.5美元！不过，我又想，这可是Sinh Café，大家都坐他们的车，价格自然涨上去了。也许，2月份是淡季呢。我还是和他还了一下价。他降到了13美元，换算成越南盾是23.4万，他又抹掉了零头，问我23万可不可以？也许是他的态度太友善了，也许是手里的两百多万盾让我觉得自己很富有，我竟然同意了这个价格！他马上给我手写了一张收据单，叫我下午5点半回到这里上车。

此时正好有两个上海MM也来买票。她们问我，对面也有Sinh Café，到底哪个是真的？我这才发现，对面的40号也挂着同样的牌子，里面的人都用计算机出票，看上去比这边的52号正规许多。可我想，人家的官网不会错。我肯定地对他们说：“对面是假的。”

拿到收据，我正要离开。胖子又说，可以把行李寄存在这里。我很高兴，放下了衣物和洗漱袋，这下可以轻装上阵了。在这条街，我还看到了一个旅馆，单人房只要6美元，带空调和卫生间，名字叫Price Hotel，地址：53/A  Pho Luong Ngoc Quyen。


（老城区真是够老的）

离开Sinh Café，我继续在老城区游走。其实，过了还剑湖北侧的马路，就算进入老城区了。这里又称被为36行街（36 pho phoung），过去是手工艺人和小商贩的聚居地，一个行业占一条街，街因行业而得名。比如棉花街、竹器街、铁器街等。现在不分这么细了，但一些传统工艺依然保留下来。老城区是一个值得探索的地方，如果你有时间，可以慢慢闲逛，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工艺品。可根据一些游客的经历，这里基本上是个宰人魔窟，买东西时一定要狠狠地杀价，照一半砍可能还不够，照三折砍！

向北走，来到同春市场（Cho Dong Xuan）。这是一个有将近120年历史的集市，至今仍为越南北方最大的百货和食品集散地，商品种类特别多，价格非常便宜。我见到了瑞士表，法国红酒，还有North Face的外套，显然全是假货，多半是中国生产的。我喜欢这里的氛围，你可以不买任何东西，但不妨来此感受一下生活气息。

同春市场留给你的印象是，越南人的生活挺富足。不过，从统计数据上看，越南仍处在生活水平较低的国家之列。在河内，月薪达到1000元人民币，就算是中等偏上的收入了。当然了，数据也不完全说明问题，至少，放眼望河内的街道，你会觉得，当地似乎人人都买得起摩托车，虽然又有一项数据显示，每月的汽油费能占到他们月入的20%。

在老城区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我决定坐公共汽车到西边去。河内的出租车很少，价格比北京还贵，一个人坐不值；打摩的要事先讲好价，很容易被宰，而且看着也不安全。因此，公交车是最实惠的交通工具。河内的公交路线请参看：www.transerco.vn/hanoibus/default.aspx，坐7号、17号可以去机场，价格4000盾；9、18、23号是环城线路，市内公交车票一律3000盾，合人民币1.2元左右。想从老城区去主席府、胡志明故居、纪念馆，可以做9号线。可我并不打算去那些地方。我来到李南帝街（Ly Nam De），坐上了23号线。


（公交站牌看着犯晕）

但是，即使事先有所了解，熟练利用公交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站牌上的字，你可能一个字也不认识。我就算认识几个，也不知道该在哪站下车，因为河内公交车站似乎全是以街道而不是具体地点命名的。我要去的文庙（Van Mieu）在国子监街（Quoc Tu Giam），并不通公交。偏偏，又碰上了冥顽不灵的人。在车上，我拿着地图，指着文庙，又指指公交车，想问售票员，哪站离文庙最近。他除了傻笑就是摇头，说的话一句也听不懂，弄得我一时不知所措。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开上了讲武街（Giang Vo），眼看着就要西南偏南了。我看看地图，感觉不对劲，赶紧下车。这下只能自己走过去了。第一次在越南坐公交，不是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