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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门广场上的孔子像

东山豹蔚2011-01-21

天安门广场东侧树起了九米多高的孔子像,一时引起轰动。人们都在讨论孔子出现在天安门广场有什么象征意义,可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孔子和古代画像里的孔子差距特别大。古画中的孔子都是双手举在胸前,行儒家的合手礼,以显示孔子重“礼”。在其中一幅像里,孔子的手形被袖子遮住,只露出一根手指,但仍然是在行礼。雕像的创作者大概不知其所以然,将孔子塑造成了一个在寒风中蜷缩着身体、还把手揣进袖子里取暖的老头。个人认为这个作品应该重造。


至于孔子像为什么会出现在广场,这是见仁见智的问题。随着经济的发展,国人文化程度的提高,原先的意识形态已经式微,需要新的替代品。中国人并不缺信仰,信佛信天主的越来越多,但仍然缺少一种统一的、全民皆认可的精神力量源泉。我觉得,能承担这个角色的,非孔子莫属。
 

当然,世道变了,人心移了,这个孔子确实需要重塑(虽然不能重塑成广场上的那个样子),他不能是历史上的孔子,也不能是董仲舒、二程、朱熹、王阳明的孔子。我一直赞同 “西学为体,中学为用”。所谓“西学为体”,就是坚持理性,讲究思辨和逻辑,拒绝迷信,尊重事实,这些精神发轫于西方,在中国文化里是极为罕见;“中学为用”,就是把这些西学的这些内涵包裹在“孔子的思想”里,用中国的语言文字表述出来。在中世纪的欧洲,托马斯·阿奎纳(Thomas Aquinas)将古希腊的科学思想引入神学,构建成了完整庞大的经院哲学体系,而未来的中国,也需要阿奎纳那样的集大成式的人物,给科学精神披上一层儒家思想的外衣。

 
这意味着要对儒家思想做一次全面系统的改造。谁能胜任这一工作呢?目前在台面上,还看不到谁有这种能力。孟子说过,“五百年必有王者兴”。中国自王阳明去世后已经过了484年,王者应该快要兴了吧。






天安门东侧孔子像


古画中的孔子,行合手礼


创作者可能是根据这幅画像创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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