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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雾

Judy2013-03-04

王小波曾写过:“再过一百年,人们会这样描述现在的北京城:那是一大片灰雾笼罩下的楼房,冬天里,灰雾好像冻结在天上。”

数十年前就是这样,北京的雾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但今年几场连绵大雾下来,早已习惯了北京空气的人也恨不得带上防毒面罩再出门。

是我们的肺变娇弱了?还是空气恶化到了人们无法忍受的地步?就后者而言,我记得北京去年曾发布研究报告称,本市PM2.5浓度十年来下降了约1/3,看数据明显是变好了。

如果数据是真的,那我想,一定是我“同污合流”的能力变差了。惭愧,从小生活在以产煤闻名的北部省份,习惯了各个工厂黑烟滚滚。记得第一年来北京上大学时,我曾向家人报告过一个大喜讯:北京的空气太好了,我的鼻炎一冬天都没犯!虽然到了冬天北京的天也是灰的,空气里也有煤烟味,但相比家乡上街走一趟就会带着两鼻管黑烟回来的情景而言,北京已然是好太多了。如果你尝过一起风便会有一阵煤灰夹着砂石颗粒打在脸上的感觉,肉眼看不见的PM2.5简直是小意思。

但人就是这么奇怪,俗话说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住的苦,在较好环境下耐受性反而会变差。今年连续吸了几天雾霾后,我感觉不只是鼻炎发作,整个肺都好像被砂纸打磨过一遍一样一吸气就发涩。

有人在微博上调侃说空气问题终将让所有人都“同呼吸,共命运”。这话不无道理,今年的两会,就有不少提案都关注了空气问题。

空气,这已经不只是一个城市的问题,或者一个国家的问题,据媒体报道称中国的PM2.5已经漂洋过海,影响到了日本的空气质量。我幻想没准下一步好莱坞科幻大片的主题就是,在全宇宙化时代,地球的污染已经影响到整个银河系,火星人马丁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帮地球人整治环境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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